疫苗假兩天,在家裡什麼也沒做,看看影片,打打遊戲,兩天很快就過去,此時的我因為自覺過於頹廢,便趁著尖峰時間到來之前走進巷口的咖啡廳,香香甜甜的味道刺激著我的神經,令我的神經也為之一振。
年假已經過去一週半,我卻在該拿來調適工作心情的日子裡請了三天假-兩天疫苗假,一天特休,此時坐在咖啡廳內享受甜食的我,不知道未來會不會迎來雙倍的痛苦?
但是,我真的痛苦嗎?
咖啡廳的包廂內,有一名家教正在教導他的學生,學生看上去約略是高中,老師感覺也不到三十歲,隔著玻璃門的空間,時不時傳來老師教授的聲音,學生則多半是埋首寫題,偶爾才傳來提出疑問的聲音。
在進入咖啡廳之前,過馬路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看見幾個高中生揹著包包,穿梭在一個又一個紅燈之中,正值放學期間,背景是夕陽搭配車潮,學生佐書包與步行,我想著,曾經我也是畫面裡的角色,一件件該做的事在等我,而那時的我也沒有太多疑問。
工作之後,時間多了好多,學生時期想玩的每一款遊戲,下班後我都有時間琢磨,但是我卻不想要了,我不想要讓時間流入空洞,不想要流連於貓貓圖和梗圖之中,社群軟體、電玩遊戲、實況影片,任何無法積累成果、增強能力的事情我都不想付出時間,我排斥毫無進步的環境與氛圍,我不想要讓時間流入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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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受阿瑄之邀,我和她一起去山上拔冬筍,載我們的是冬筍區域的地主,七十幾歲,在山上有好幾甲地,,在上車之前,我和他的對話就只有:不好意思,謝謝,麻煩了。
結果,經歷一兩個小時的車程後,在抵達目的地之前,他突然開口,要阿瑄多多訓練我。
他說我不能一直當好好先生,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男子漢要有擔當云云...總而言之,一開始我當然是嗤之以鼻,覺得喔就是遇到一個守舊老人我聽聽就好。
「你知道人有三個魂嗎?阿伯可以看到這三個魂,我看得到妳男朋友的三個魂。」
後來他又說這句,我更是在心裡哈哈大笑,徹底相信他只是一個距離我的同溫層很遠很遠的老人,「好,阿伯你說。」阿瑄在我旁邊,擔任台語聊天擔當,自然也就問了阿伯。
「妳男朋友,覺得自己是人上人,任何問題都想說,自己有比別人更好的辦法,瞧不起其他人,但是要說他有什麼解決辦法,他也不知道。」
車上安靜了一下,阿伯繼續又說了一些,最後才說:「阿伯講話比較難聽,但是阿伯只會講實話。」
「不會,阿伯講話不會難聽。」阿瑄很驚訝地回應,然後馬上拿出手機紀錄阿伯剛剛講了什麼,由於是台語,我也聽不懂全部的內容,不過,阿瑄之後問了自己的三魂長怎樣,阿伯也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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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body's beneath me.
這是時常會竄出我心頭的一句話。
我不認同他與人相處的模式,包括剛見面就點人家缺點、滔滔不絕講著自己的想法等等,幹爆,不是應該很社會化地隨便亂聊就好嗎?你見人就探討他人的個性,有想過對方當下有想要被評判嗎?我在心裡死死認為這個人不懂相處、自以為是、好為人師、愛出風頭、想法定型...反正就是用了一堆能想得到的守舊詞彙來貼標籤,以使我不那麼在意。
但是,除此之外。
他講的是對的。
幹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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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的相處之道不為我認同以外,其實我就是那樣子的人,外表對人謙恭有禮,哈哈好的謝謝沒關係,但是心裡常常在操操操幹幹幹幹幹幹懂殺小操你媽低能兒外表就是哈哈哈沒關係啦,這也讓我之後的拔冬筍之旅裡火力全開,拿著鏟子對土壤瘋狂輸出,結果就是原本手指的發炎惡化還多了六七處瘀傷hehe...。
我不知道我應該對此反應什麼,對於三魂之說我當然是不信,一直以來偏向科學的我,我認為他僅僅只是根據七十幾年的看人經歷來看我(我想是因為見面時明顯表現得太過有禮而推論?),但知道了又如何呢?我要改嗎?後來,阿伯其實也有說了,說這三魂就是代表我這個人,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因為我的人就已經是這樣了。
那我還要改嗎?
我想到我排斥毫無進步的環境,想到我用痛苦來稱呼上班的日子,然而我真的痛苦嗎?能夠過著上班賺錢、下班打遊戲、假日和我的愛一起相處的生活,已經是一件令人滿足的事,關於進步與亟欲改變的渴求,說不定也只是我內心的高傲在作祟,我不知道,總之我今天下午載了新遊戲,看了一堆遊戲影片,最近很迷Namin,她跟丁特相遇的過程真的很好笑,反正就是丁特深夜隨便瀏覽一堆國外女實況主的台,然後叫自己的觀眾去人家實況台衝人數,再觀察對方看見人數暴漲的反應,各位新年快樂開工大吉,趕快去看,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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