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植,結成,收穫。
社會若如經農一般,有多好。
至少天災過後,你我知曉祂到底無心,苦笑一番也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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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如兔子擁擠的洞窟,摩擦只發生於不巧的同時進出,其他時間則發沙般地舒服。 學校似山路,斜陡卻非大角度,攻頂的運動的搶第一的喧嘩著一步步,摩擦處處,有人受不了靜電自願認輸,有人生下來是電屬性的於是扶搖直上如樹。山頂過後是一座吊橋,通往更高處。
吊橋就是社會,終點看個人。隨著時間著延燒頂點便若隱若現著,回神時它又遠了一段路程,並非海市蜃樓,但絕對是最難企及的渴求。橋的終點是什麼?不知道,我沒有到過,但攻頂人士形形色色,他們發著各式各樣的文把動態刷新,在FB說著One Piece,攻頂後他們可以四處隨意,像是超級瑪莉關卡全破得到永久的星星。
有人走著山路,挺過靜電,興奮地在吊橋上飛舞,起初喜悅,但越走越發現行屍與走肉遍布視野,懷疑猜忌不安倉皇不定,走著走著,最終也走成了魚貫:好累,想睡,假日要睡一天,工作,喔,蛤?嗯,都可以啊。
吊橋塞滿行人,有的找到幸福,發著微微粉紅的光暈,有的談論自己攻頂的經驗,吸引好多人朝它膜拜:「成功應該保持的32個習慣!原來就這麼簡單!」,有人停了有人後退,有時候有人會往下跳,引起一陣驚呼,更稀少的頻率裡有人會從橋下爬出來-他一直懸在垂危的橋索上-然後持刀亂砍,造成吊橋擺動,大家都在討論、指控與咎責,但滿月再度來臨時人們又恢復安靜地走著,怯懦輕盈如夜行動物。
那就是職場社會,有時,「如何走穩?」這話題涉賄。可知的是照著爬山路的模式走便不會出大事,常說著學校就是小社會,只要忍受更多靜電,以及新增的陷阱-打雷。山路雖多有摩擦,但卻都平等、同為登山者,差別只在於年紀,然而上了吊橋,我們都知道,越接近終點的人越愛搖動繩藤,讓落後的人驚慌失措,地位二字在社會顯現,往昔能據理力爭的場合枯萎了言詞,縮成低垂的卑微客氣顫動在冷風中:「是,對不起,您說的很對,但我的意思……沒有,沒有理由了,是我的錯,是,對不起。」
於是有人在山路時期無法忍受靜電-可能經歷幾次老師使出的打雷-選擇了不登上吊橋,他們往下滑,往下滑,或者四處張望,谷底的道路或者側出的巨大樹幹,也有人就地拼裝飛機,照著自己的理論埋首苦幹,這些人不喜歡吊橋,不在意吊橋上的人,他們可能在數年後發覺谷底的路上不去、樹幹走到盡頭、或者飛機製造失敗,屆時他們往前看時,以往與其摩擦發出靜電的人、被其瞻望或者鄙視、甚至看作棋子的傢伙也都已經前進好幾格,快要變皇后了。
夢想家則精煉了用枝枒造飛機的技術。
沒有本錢了,要踏入吊橋嗎?但雷擊痛得過分…欸,別落淚呀,快擦乾啊!會導電的。
不如,找塊地種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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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植,結成,收穫。
社會若如經農一般,有多好。
至少天災過後,你我知曉祂到底無心,苦笑一番也就過了。
可最令人難受的不就是人與人心嗎?
信以為真地走在通往頂點的路上,結局卻都成了
重擲,竭誠,被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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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規劃、最後的學生生涯。
如果走了吊橋,我會好好的嗎?
你我以後,又會是咫尺,或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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