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可以吧?]我稍微關心一下她的起居,其實都沒什麼話可聊,就只好隨便亂講。我拿著我的泡麵把玩,小琴也進帳蓬把今天的功課…恩,忘了是什麼了,反正她把很多書拿出來了。
[還可以啦,不用擔心。]小琴說。
[喔。]我繼續玩著我的泡麵,同時不安的看著小琴那ㄧ堆山高般的書…嘖,看來我明天要因為沒寫作業被罰站囉!
想著想著,小琴也開始動筆寫功課了,平常我就是在這裡從凌晨一點混到三點才回去的。
[今天有遇到什麼找麻煩人嗎?]小琴很不經意地抬頭問,也只是找個話題隨便聊聊而已,我才應了聲「沒有」,突然就一聲很大聲的「碰!」。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聽到這句不搭調的話,我猛然回頭,一群人在我後方50公尺處,圍著一個倒地不起,面無血色的男子,旁邊有一團土塊…堅硬的土塊,堅硬到足夠殺死人的土塊。
[真的沒有嗎?]小琴對我一笑。看來剛剛那群人又叫了一堆人跑來找我了,還危害到小琴…唉,連小琴都動手了,今天不想殺人都不行。
[不好意思,還把麻煩帶來妳攤子上。]我對小琴歉意的微笑,她聳聳肩,繼續低頭寫她的功課,算是沒事了。
[你這王八蛋!敢傷我大哥!]一個小混混憤怒的眼神讓我誤以為噴出火,這種眼神遇過幾次,不過在和對方交手過後,這種眼神便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臉上了。我又是無奈的嘆口氣。
[初生之犢不畏虎。]我說,同時微笑。
放火。
很快的,無知的初生之犢便再也叫不出來了。
[你…你們…]有個混混發出聲音,我看著他,保持微笑。當然,看見我「從毛細孔中放出火焰」的人都是得死,只不過面對快死的人,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像現在他努力爬起來然後朝小琴跑去,打算拿她當人質的行為就是沒禮貌,而且此舉之好笑令我無法形容。
[我來就好!]小琴清脆的嗓音阻止了我想要幫他打人的心,可能是她太久沒動手,有點悶吧?她用被長髮遮住的半邊表情迎接那位混帳,在混混的拳頭即將碰到她的胸部之前,她左手一揮,一塊土石砸中流氓的臉蛋,我先聲明,四周沒有任何沙土。
[嗚啊!]那渾蛋被土塊打飛,沒死,我想大概是小琴不想這麼輕易饒過他吧?毆打女生就很沒教養了,還想直擊胸部,只能說社會真的越來越下沉啊!
[我來!]我和小琴交棒後,便往那位混混的方向跳去,微笑的走到他旁邊,彎下腰,動作大概花了1秒。
[大哥,請問感覺怎麼樣?]我友善的笑著。
[你們…你們什麼人啊!警察…叫警察啊!]流氓倒在地上動不了,只能淒涼的叫著。
聽到這句話,我笑了,是真的有點笑意所以笑出來。ㄧ個流氓要叫警察,真的很有趣。
[請問大哥為什麼攻擊我們?]我說著,同時在他的雙腳上點火,我先聲明,四周沒有任何如打火機或火柴等可點火的器具。
[啊!啊…好痛啊!大哥!我…我們是受人吩咐的啊!他…他叫維亞!大哥!大哥啊!]流氓驚慌的胡言亂語,只能蜷曲在嗆鼻的燒焦味之中。
聽到他說維亞,我又笑出來了。真不幸!這位流氓隨便找個名字揹黑鍋剛好找到我以前的朋友。
[是嗎?您真是可憐。]我露出同情的笑容,看著火舌慢慢竄到他的膝蓋、大腿,最後全身燃燒起來,這位可憐流氓的慘叫我就先不描寫了,不然實在有害身心。
[…好慘。]小琴輕喃一句,放下課本,可能也沒心情讀書了。
[啪!啪!啪!]
突如其來的掌聲嚇了我一大跳,很明顯的小琴也是,我想也不想就飛快的衝到小琴身邊,卻感覺到對方比我更快。這掌聲裡蘊含的力量相當高,要是接近小琴就不好了!我奮力抵達到小琴面前,他也是,只不過比較遠,我們兩個只差0.1秒。
[很精采喔!你們的獵殺!]
聽到這語調,我和小琴同時大鬆一口氣。
[獵殺?我們又不吃他們,只是殺人滅口而已!]小琴笑了起來:
[把我們說的跟吸血鬼一樣!]
[呵呵!]閃˙亞伯克夫清朗的笑笑,帶著帽子的他增加了幾分瀟灑。
[不好意思喔!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閃對著我微笑,似乎預料到我會不高興,恩,是有一點。
[不要忘記,「你們可以來打我,不准動我朋友」是我的座右銘,下次開玩笑找我不認識的。]我看著閃的帽子,也跟著輕鬆了起來。上面畫的是一隻魔鬼躺在白骨上,但是畫法滑稽有趣,令人莞爾。
閃是我和小琴上木則高校後的第一個朋友,我記得那天深夜我去小琴時,正好遇到一群警察臨檢,我擔心我身分曝光,遲遲不肯接受檢查,那時閃正好經過,他說的話令我印象深刻:
[警察先生,這兩萬就交給你了!]
他很隨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對任何事情都沒有意見。對人性摸的很透。
[人常把正義掛在嘴上,其實內心還是自私的。]他那晚這樣跟我說,並揮出電斬把路旁的樹砍成兩半。
[這樣夠資格當你朋友嗎?]他笑著問。後來我就帶他去找小琴,就這樣成為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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